《迷宮森林遇上荒野公路 》TAYNEW同人-短篇


   

  鄭明心與主持人聊得正歡,期間還因耿直的反應,被定義成一個單純的傢伙。

  單純?林陽不置可否的冷哼,好吧,或許他承認單純這兩個字之於鄭明心。但絕不是指那「那方面」的單純,而是比喻他那從不需要經過過多思考的情緒反應。

  如若鄭明心的情緒反應是一條筆直的荒野公路,那林陽大概就是一整座迷宮森林。

  經歷還是有助於磨練,鄭明心已經不像剛入行那樣心直口快,真要比喻的話,大概就是進展成了雖筆直但有上有下的交流道。

  而林陽依然是那座迷宮森林,最近還有把自己困進去的態勢。

  他們坐得很近,但林陽依然感覺自己被流放至千里之外,眼前的人們顯得既模糊又不真切。

       他只能揚起嘴角,咧開那用來回饋世界的笑,沒有針對誰,這些不過是隱藏心事的手段罷了。

  他的視線穿過很多個人,隱約捕捉到鄭明心的一舉一動,莫名有種隔著千山萬水,望眼欲穿,待良人回眸的小情小意。

  ※

  有些事情需要時間才能明白,但有些事,當你明白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林陽盯著鄭明心傳給自己的訊息,覺得胃很疼,又不是真的疼。他覺得自己所有的努力好像都白費了,這很荒謬,因為事實上,他並沒有做過任何努力。

  他保持堅強,接受鄭明心又死會的事實,這並不是第一次,可以接受的,不是嗎?

  於是他開始將自己的行程塞滿,還不夠滿,還可以更多。他沉浸在人與人的歡聲笑語中,他活在所有人的社群軟體裡,唯獨,小心地不去佔用鄭明心的時間。

  ※

         他們已經一段時間不說話了。

  也不盡然,但除卻工作上的交流外,確實少了很多。不善交際的他,也不至於忽略了這麼大個人,在自己周遭消失了的事實。

  如同他忽然闖進自己的生活般,在某個時刻,他悄然無聲,漸行漸遠地離開了自己。他或許還沾沾自喜,嘲笑自己的反應不及。待他發現後,對方滿檔的行程肯定早已安排到了明年度後半,完全不給自己留一絲的縫隙。果然,他被冷落了。

  令人煩躁。

  那樣自作主張的他,還有被溫水燉煮,後知後覺的自己。

  論行動力,沒人比得過自己,既然發現了,總該做點什麼。事實是,彷彿所有路段突然被不明不白地管制,他只能原地打轉,徒勞地發動引擎,恍若困獸的悲鳴。

  共同好友們被他纏上時,是一樣的迴避姿態,同時還面露同情與歉意地寬慰著自己。

  而他不需要安慰,他想要的是一個解釋。

         然而好像沒有誰願意分點時間關注他被冷落的事實,這讓他惱怒非常,甚至覺得過去所有善意親暱的交談與互動,都被廉價地扔在一旁,像是沒發生過。

  委屈的酸意自心底蔓延,他打開社群軟件,想找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卻只看到好友同事們爭先恐後地發著歡快的限時動態,裡頭盡是無所不在的林陽。

  視線停留在圈外女友的名單上猶豫了下,最終手指依舊是滑到了林陽的名字上。很陌生,多久沒有撥打對方的電話了?他苦笑了聲,將手機甩到一旁,他或許變得不太像自己了。

        ※

  他絕對是固執的,但同時他也知道,總是有人可以讓他放下姿態,不顧一切地求得原諒。

  過去總是這樣,這次或許也可以。

  剛開始他確實是這樣想的,直到日子一久,久到他都要忘了,忘記曾經與誰那麼密切,忘記他在耳畔朗聲大笑的快意,忘記那些能讓他任性撒嬌的依賴。

  想到或許會就此失去,他心裡突地一陣惡寒。

  憑什麼我要失去他?

  他煩躁地抓繞著後腦勺,用著跳級生的腦子思來想去,才發現自己在他的面前,似乎真沒那麼重要。

  這個認知讓他壯碩的體型瞬間都小了一號,直到他精神萎靡地入睡,纖長的睫毛上,在夢裡沾著淚珠,他也沒想透,怎麼,就要失去他了呢?

        ※

  這是一場無聲的報復。

  林陽有些認同好友對自己所做所為的評價,他享受於那些一目了然的小動作,比如不回覆任何與鄭明心相關的留言,比如不參與有鄭明心在的對話串,再比如除非工作相關不聯絡不關心。

  但說實在話,林陽說不清自己想報復什麼。報復對方交女友危及他們正蒸蒸日上的事業?或是報復對方將真心賦予他人?還是報復對方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與他人耳鬢廝磨?報復……呵,什麼報復。

  只是見不得人的忌妒與不甘。

  正因如此,當他對上鄭明心那雙好看的眼睛,難過的問著自己發生了什麼的當下,他怯步了。

  他大可以抓著對方的衣領大吼:「還不是你那些有的沒的糟心事!咱們的人氣正要上去,你為什麼這麼幹?」或是,捂著臉痛心疾首地說:「你不是我當初認識的你了,散了吧。」再或是,握住他白皙軟嫩的雙手,誠懇地建議:「hin,換個女友吧,我看著他克夫啊!」

  但他只是,笑得特別溫柔可人,對著他說。

  「沒事,別放在心上吶。」

        ※

  他很生氣,覺得自己被困在某個他並不理解的謊言裡。分明就是有事,為什麼不攤開來說清楚?

  他的煩躁來得越發頻繁。

  在看見對方對著自己露出和煦的笑容時,天真的他一度以為春暖花開,自己又是那個人見人愛的鄭明心了。然而他很快就發現,那不過是搪塞自己的場面話。

  什麼時候,在自己面前也必須裝起樣子扯謊了?

  沉浸在惱怒與不解中的男子不忘沉思,難道是因為圈外女友的風波?肯定不是,也不是第一次有這種事。

  雖然隱隱覺得或許有關,但他始終迴避這個可能性。他最好的朋友肯定不會干涉他的私生活,他最好的朋友會為了他站出來說話,他最好……他還是,最好的朋友嗎?

  如果真是因為這個,怎麼辦?

  鄭明心,你怎麼辦?

        ※

  「之前的親密舉動,只是粉絲想看,所以才做的營業手段罷了。」

  看著螢幕裡的採訪,林陽面色凝重。

  鄭明心肯定是生氣了,才會如此口無遮攔。但這種不負責任的發言依然不會被原諒。

  他想直接走到隔壁辦公室,將那個既不考慮別人想法,又不在意未來發展的傢伙狠狠教訓一頓。但這就是他想要的,不能如他所願。

  林陽咬著牙,忍了。

  他總是很能瞭解什麼事會讓他生氣。

        ※

  林陽以驚愕的神情愣在門口,盯著眼前那位,自己避不見面的好友。

  門外的人表情也不遑多讓,他甚至沒想過以這種說來合理卻又十分弔詭的情境碰上。

  這裡是他倆一起買的兩套小公寓,雖是住得近,但合住這件事早名存實亡,還聯絡的時候兩人還會約著一起直播或是吃吃喝喝。反觀現在,鄭明心連林陽什麼時候在家,什麼時候回清邁,什麼時候出去玩到半夜,他都沒資格知道。

  更遑論只因為隔天要通告的地點離這近,心血來潮就近睡一晚。怎知就遇上穿個短褲拎著垃圾正要出門的林陽。

  雖說下午通告時剛見過,此時卻生出久別重逢的感慨,這種違和感說不清道不明,兩人卻十分默契地共感了。

  「啊,你回來啦?」林陽總算是出了聲,他晃了幾下手裡的垃圾,笑著就要走,卻是被人擋了下來。

  「聊聊。」鄭明心不由分說地從林陽身側,鑽進再熟悉不過的房間。成功踏進房內時,居然還有種偷糖吃的欣喜與心虛。

  「你!」林陽對著厚臉皮的傢伙啞口無言,臉色青青白白。

  「怎麼,我不能進來嗎?」

  「……我丟個垃圾,你自便。」

  就在鄭明心盤坐在地,回憶著穿著拖鞋晃出去的身影,思考著這傢伙到底回不回來的當下,門又被打開了,而來人看起來可說是心事重重。

  「鄭明……」

  「等等!」就像是怕成績被大聲朗誦的學生,鄭明心看著恍若要發表什麼重大宣示的傢伙,抬手阻止對方的重點發言。

  「我!我先說!」鄭明心看著對方猶豫了很久,才總算點了點頭。其實就算林陽不點頭,鄭明心也會捂住他的嘴,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完。

  「我不知道你最近怎麼了,但肯定是因為我吧?我肯定又惹你生氣了。你不說,我怎麼改,對嗎?」看著對方不置可否的表情,鄭明心尷尬地繼續:「就算之前你說了我也沒改,但那也不一定是我的錯,就是…總之,我…對…呃…不…呃…可是我錯哪裡了?就算我錯了,你也不能這樣不理我,這樣是你的錯,不……」想著示好卻又毫無章法的鄭明心急紅了眼眶,:「我向你道歉,你可以,回到我身邊嗎?」

  縱使不知道自己錯哪了,但看著對方不甚友善的臉色,討好總是對的。

  至少在對方臉色陰暗地撲上來之前,鄭明心是這麼覺得的。

  要被打了!該反擊嗎?要伸手嗎?會不會弄傷林陽?會不會更生氣?不擋?明天還有工作,會不會掛彩?

  直到溫暖乾澀的唇印上他的。鄭明心腦內滋滋作響的聲音倏地被清空,鴉雀無聲。他動了動被輕含著的唇瓣,對方彷彿受到了什麼刺激,將他放倒在地。

  鄭明心陷入了他人生中,最不明不白的一個吻。

        ※

         林陽緊閉著眼,放任自己沉浸於一時的衝動。

  對方顯然被嚇著了,沒有推開自己,乖巧地放任自己用唇瓣又啃又舔,這或許是夢,如同那些令他夜半驚醒,又悵然若失的夢。

  忍俊不禁在濕了軟了的唇上碰了兩下,每次唇的分離都吹進名為空虛的風,每一次的貼近都如重擊的鼓,他害怕對上眼前人濕潤的雙眼,他怕從中看出了失望與厭惡,更害怕的,是自己的貪得無厭。

  但他依然是偷瞥了眼,只見對方也閉上了雙眼,顫動的纖長睫毛惹人生憐。他感覺體內彷彿有座森林,此刻,正燃起了彌天大火。

  火勢最怕遇見大雨,此刻他卻恨不得一陣傾盆將他澆醒。幸好眼前的人正是塊冰山,他將原本扶在腰上的手,滑進對方的衣,眼前的人倏地睜開雙眼。

  看,冰山遇上大火,殊死交鋒。

  怎奈那塊冰河猛地將他揉進懷裡,啃食著自己的脖頸,原以為的冰河,實則是另一團大火。兩團火焰燒在了一起,火星四濺,往不可收拾的方向延燒。此刻眼前的人依然是那條荒野公路,火勢筆直且快速地竄進他的迷宮森林,那些彎彎繞繞的小路被鋪天蓋地焦化,一觸即潰。

  兩團火焰已經滾在了一起,他們喘著氣撕扯對方身上的布料,甚至忘了脫去衣物的正確步驟,那些常識與其他的些什麼,早已被那場野火吞噬。

        ※

  滂沱的大雨終究是落下了。

  就在一片荒蕪的焦土之上,冰冷的雨點穿透焦黑的灰燼,伴隨著眼前人苦惱的扶額。他後悔嗎?林陽暗自推論。

  他的視線無法離開那拖著步伐走動的白皙軀體,直至對方不言一語地穿上勘能蔽體的破布,那再再彰顯了文明人也能瞬間獸化的事實。

  在對方關上門離開的同時,斗大的雨點伴隨著苦味滲進了灰燼深處。就算如此,他依然感到乾渴難耐,彷彿原先喉間的水份轉移陣地,擅自搬遷至眼眶周圍,並爭先恐後地滑落臉龐。

  不是所有灰燼裡都會開出花朵,就如黑暗中如要有光,必須擁有火種。

  而他什麼都沒有。

        ※

  才兩天不見,林陽就給自己整出了個鬍鬚拉碴、酗酒度日的頹喪氣質,他打開門的瞬間,曾經的室友險些掉頭就走。

  「幹嘛呢你?」好友瞪大眼驚奇地繞著他轉了一圈,最終下了個結論:「你自己在房裡玩孤島求生呢?」

  林陽在好友連哄帶揍的友情關照下,又開始了沒日沒夜的工作跑攤生活,一切也沒什麼不一樣。

  因為,就算大雨澆熄了大火,他們依然避無可避,有著一個又一個必須見面的理由。林陽只能以一聲聲誇張的大笑,掩蓋自己的難堪,並昭告世人,眼角的淚花是笑出來的,絕不是因為任何其他的情緒。

  「有病要吃藥。」在室友分類裡最好的朋友悠悠地從他身邊走過,細長的眼睛彷若看穿了他的靈魂。他打了個冷顫,張望了下,逮住了鄭明心打量自己的眼神。

  誰逮著誰,可真不好說。

  在周遭的人眼裡,他們依然顧我的不理睬對方。

  比起從前的惺惺作態,現在更是有種非常不舒適的尷尬感,兩人若是在公開場合說上了話,迎面的別扭感足以驅散人群於好幾公尺外。

        ※

  鄭明心變了。

  林陽意識到這件事時,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扯進樓梯的轉角,他在對方粗魯地啃上自己唇瓣的時刻分神思考,他只能分心,以阻止深土裡不斷向上枝展的嫩芽。他思考著這些吻存在的意義,還有鄭明心反常的行為,他看不懂這條筆直的荒野公路,彷彿有人在路口上了封鎖線,沒有出示證明的人一律不允許踏入。

  要什麼樣的證明,才能越線呢?

  正當林陽分神至此,對方有些憤然地推開了他,轉頭離去的背影甚至可說是挫敗。鄭明心也會有那麼多情緒的嗎?林陽伸出舌頭輕舔剛被吻過的唇。

          到底,要出示什麼樣的證明呢?

  他們依然選擇對彼此沉默,好比一場無聲的競賽,爭奪誰喉嚨裡的塵土堆疊得更高。但這不妨礙他們親吻,鄭明心還是會義無反顧地將林陽拖進某個不顯眼的角落,縱使兩人上一秒劍拔弩張,依然可以在下一秒緊貼在一起,掠奪對方的唇與舌。

          他不知道這樣算什麼,但沒有說破。

        ※

  林陽看見了不該看見的,鄭明心的眼淚。

  那是一個工作結束後,太陽下山後的室外停車場,他在經過鄭明心的車時下意識地往車內探,卻見到他面龐上滑下的一滴水痕。

  林陽發誓自己管不動雙腿,因為等他發現時,自己已經走到副駕的窗邊,動手敲了敲窗。

  鄭明心將臉埋進手心,抹乾了臉,才為他開了門。

  蜿蜒曲折的森林猜不透封鎖的荒野公路,他只能在入口躊躇遙望。他清了清喉嚨,為寂靜的空間增添了點聲音。

  「你…要回去了嗎?順便載我吧。」

  就算兩人都清楚,林陽正要去搭誰的車,鄭明心還是點了點頭,無聲地發動了引擎。

  一路無話,林陽猜不透鄭明心,同時害怕再看見令人心疼的淚。

  「你吃晚飯了嗎?一起吃吧!」途經兩人常約飯的美食街,林陽拉高語調想要顯得雀躍點,然而回應他的是只有低沉的引擎。

  「不想吃飯啊......好吧。」林陽摸了摸鼻子,訕訕地低頭敲打著手機,解釋著自己為何說好了蹭車位卻不見人影的長篇大論。

        ※

  鄭明心很生氣。

  他不像往常生氣時的大聲吼叫,也不像這段日子發狠地親吻自己,他只是很安靜地把自己擺在一邊,做著自己的事。

  但林陽知道他在生氣。

  躊躇了幾分鐘,對方都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林陽只得挪動腳步,打算離開這個令人焦躁的空間,反正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在他碰上門把的那刻,鄭明心喊住了他的名字。在等待了短暫的時間,他聽見鄭明心用著沒什麼情緒的語調問。

  「你,喜歡我?」

  一股涼意自頭皮炸開,恍若一桶冰水從頭頂無情地澆灌下來。林陽僵硬地轉回了身子,咧開嘴角,露出了幾乎可說是醜陋的笑。

  「嗯?你,聽誰說的?」握上門把的手有些顫抖,林陽忍著想拔腿就跑的慾望。

  他不想承認自己對好友抱有不堪的幻想,不願承認自己的忌妒與不安,總總小心思他只想藏在上鎖的小盒子中珍藏,無論是好是壞。

  他怯懦於將自己心裡那些彎彎繞繞的迷宮與世界攤牌。

  但他又看見了鄭明心露出了那個表情,像隻受傷的野獸,憤怒又無處抒發的模樣。

  「那,你不喜歡我?」文字一個一個地咬著牙迸出,帶著點自暴自棄的味道。

  林陽傻傻地定在原地,好像說什麼都不對。

  「為什麼......」鄭明心手摀著臉,含糊的聲音傳到了林陽耳裡,「為什麼你什麼都不跟我說。」

  壓抑的委屈傾洩,鄭明心控制不住自己,開始自言自語地抱怨,他不是對著眼前的人說,但知道他在聽。

  「我討厭你什麼都不講,擅自決定你我的關係漸行漸遠,我討厭你總以為自己是比較成熟的那個。」他吸了吸鼻子,「把六年的友情不明不白的扔掉,這算是什麼成熟?」

  林陽處在原地,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人哽咽,卻又堅持說話的模樣,並共同感受著他的悲傷。

  「人跟人的關係隨著時間總會有變化,但你有問過我嗎?為什麼不……為什麼我那麼需要你,你卻不需要我?」

  林陽猶豫了許久,還是走向了眼前抱著自己縮成一團,埋首啜泣的傢伙。他有些遲疑地,安慰地拍了拍鄭明心的肩。

  「我跟她分手了。」沒什麼特別情緒,告知意味的話語從深埋的臂膀傳出,聽得林陽愣了下。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生氣。就算是因為她也罷,不是因為她也好。」

  鄭明心抬起頭,「打從那次之後,我不太懂我們的關係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覺得…有點對不起她…所以分手了。」

  「嗯。」酸澀哽在喉間,林陽突然很唾棄自己。

  「你沒什麼話想對我說嗎?」鄭明心抬起頭,他將想說的話說完了。

  「沒有。」林陽有些頹喪地將鄭明心攬進自己懷裡。

  「你還是什麼都不講。」懷裡的鄭明心意思意思的掙扎了幾下,才抬手回抱住這個不成熟的哥哥。

  「嗯,什麼都不講的人回來了,回到你的身邊。」

  兩人靜靜地相擁,這是鄭明心喜歡的。

  「那,我們這樣算什麼?」鄭明心的聲音從林陽肩上傳來,似又不是真的想知道。

  「未來會告訴我們的。」林陽緊了緊環住那人的手。

  「你總是這樣。」鄭明心的額蹭了蹭對方的肩,那是失而復得的滿足。

  他們的關係無法定義,因為連他們自己都定義不了。

  衝動不是愛情,但愛情又是什麼?

  爭吵不是友情,那友情又是什麼?

  幸好,他們有很多的時間可以去慢慢定義。

  因為他們陪伴在彼此身邊。

  荒野上那條筆直的公路撤掉了封鎖條,而迷宮森林依然是那座蜿蜒的迷宮。

  那條荒野公路,在森林中開拓了條筆直的路線,只有他能在森林裡筆直行駛,直達目的地。

  END




  ------------

  作者碎念:

  很久之前就想寫這兩人的吵架劇情

  男孩子彎彎繞繞卻又在意得要死的小心思真的太可愛了 (捂心臟

  當文藝青年心思細膩的林呆呆遇上無條件暴力破解的鄭妞妞(標準的理科男:你不說我不懂這是一場浪漫浪漫有趣又衝突的友情當然也包含了永遠不會膩的爭吵這篇文躺在文檔裡快半年了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切合只好努力補完發個

  難以攻破的呆「正在森氣」副本,遇上永遠只會暴力破解的妞 (超讚的好嗎!?

  剛好遇上這次兩人吵得人盡皆知(?)

  只好翻出塵封的文檔

  希望大家不要把吵架這件事看得太悲觀

  畢竟吵過就是愛過

  打架粉吵架粉覺得很甜 (冷靜




   喜歡的話,幫我加持一下吧!
      ↓↓↓↓↓請幫我拍拍手拍五下❤

留言

這個網誌中的熱門文章

《Tay同學,你又犯錯了?》TAYNEW同人-下

《桃色電話亭》TAYNEW同人-短篇